外景，荒凉的景象——白天
一个巨大的弹坑铺陈在我们面前，或许是万世之前某次可怕的宇宙事件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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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地隆隆作响，尘土盘旋飞舞，一个巨大的陌生物体自上而下进入画面，土地在这个巨物下被碾碎，它巨大的重量深深地陷入泥土。
节奏突然改变，慢动作部分结束。“陌生物体”是爬下小型悬浮飞船的X-BOT 4000的脚。四面八方都可以看到弹坑。
X-BOT 4000：干得漂亮，你把我们降落在一片雷区！
K-VRC：只进来一点点！无论如何地雷已经年代久远，大概不会爆炸了。
话音刚落，一只麻雀落在他们前方几米远的地方，啄食一只肉虫，把它从泥土中扯出来——轰隆！
K-VRC（继续说）：我肯定那是最后一颗地雷。来吧，我们有科学工作要做呢！
K-VRC无视危险，尘土和羽毛还在他们周围飘落就开始前进。11-45-G在他身后驱动轮子，X-BOT 4000谨小慎微地跟上。
11-45-G：没错，对灾难后人类的深度调查能揭示有关早期机器文化中如何生存的重要结论。
X-BOT 4000从地上捡起一颗骷髅头，它还戴着一顶红色广告帽，上面印着“搞定”。（备选标语：我会用自由派的眼泪润滑枪支。）
X-BOT 4000：或者把我们的光亮身躯炸成一堆碎金属！
他把骷髅顺着肩膀抛到身后，然后随着其他两个机器人走向一座围着带刺铁丝网的废弃农场，一座末日生存营地。
在他身后，那颗骷髅头砸在地上——砰！
内景，末日生存营地——白天
末日生存营地里一片狼藉，到处都是骸骨，每一具都握着武器。弹孔密布，窗户破损，好几个货架上摆着生锈的罐头和开裂的水桶。
X-BOT 4000：如果里边到处都是死人，为什么称它们为“生存营地”？我觉得似乎是虚假宣传嘛。
K-VRC：谁说不是？还有更诡异的，历史记录表明，这些“末日经营者”其实对于文明的陷落感到兴奋！
11-45-G：许多人类觉得抛开政府出资的医疗救助，有了足够的子弹和鹿肉干，他们能够建立一座乌托邦社会。
X-BOT 4000：话说，子弹我都看见了，鹿肉干在哪儿？
K-VRC：哦哦，人类猎杀鹿类，导致它们灭绝，其他每一种比猫大的动物也都一起灭绝。人类总是有些饥饿。
X-BOT 4000试戴先前发现的那顶帽子，K-VRC四处闲逛。
11-45-G：然后他们开始袭击别人的营地。
（用手指着拿着武器的骨架。）
他们瞄准窗外不是因为有鹿来复仇。
K-VRC（画外音）：嗨，伙计们！过来！我发现了一个血坑！
内景，布满长钉的坑
11-45-G和X-BOT 4000低头看着K-VRC站在满是长钉和骸骨的坑底。
11-45-G：这不是血坑，只是一个原始的陷阱。
K-VRC：可是……他们的身体里一度含有血液，所以严格来讲，我的论断没错。
11-45-G（叹气）：好吧，是个血坑。
X-BOT 4000：那些家伙冒着生命危险穿过雷区和密布的带刺铁丝网，躲过枪林弹雨，竟然被穿成生存主义狂热者肉串？
11-45-G：对，不过至少他们死时摆脱了政府的约束。
X-Bot 4000：那可是被穿在一根长钉上。
K-VRC（用手指着）：那个家伙身上穿了两根！
X-BOT4000：所以人类仅靠枪支和长钉就想撑过文明陷落？
K-VRC伸长双腿，升到坑沿的高度，然后迈了出来。
K-VRC：当然不是！只是穷人！
11-45-G：这些人类的经济和社会优势不大，选择也更少。有钱有势者掌握着各种高级生存策略。
外景，某片海岸对面重新修整过的海上钻井平台
生锈的钻井平台矗立在波涛翻滚的大海上。近景展现出重型钻井设备已经被曾经光洁、如今破败的居所取代，三位主人公的飞船停靠在停机坪上。
K-VRC愉快地伸出手臂旋转，仿佛在把这古老的奇观呈现给他的世界。
K-VRC（画外音）：欢迎来到海上家园！
（备选台词：欢迎来到海上家园这个永不熄灭的自由主义梦想！）
X-BOT 4000：这是一座古老的钻井平台。
K-VRC：没错……不过也是公海上的完全君主制民族国家！
X-BOT 4000：我觉得你的中央处理器进盐了。
11-45-G：他说得没错。文明陷落时，一些富有的人类试图在这种地方建立新的文明。
X-BOT 4000：我没看见这里有鹿。他们打算吃什么？
11-45-G：鱼和碘片，藻类以及海里的蛋白质。可是那时海洋已经被过度捕捞，食物链中充斥着微塑料。
K-VRC把一具晒白的骨架踢下停机坪边缘，注视着骨头掉落在下方的海里。
K-VRC：他们要是能学会食用磨砂微粒，那就了不起了！否则的话可能就不咋的。
X-BOT 4000：我会坚持使用自己的核聚变电池，谢谢。
11-45-G：海居者还犯了一个严重的策略错误。
内景，海居——指挥中心
这里光滑亮泽，一如苹果商店的内部，也有骸骨。11-45-G前往一座控制台时，轮子嘁哩喀喳轧过骨头。
11-45-G：打造这些海上家园的人大都是科技界的百万富翁。
X-BOT 4000：什么是“科技界的百万富翁”？
K-VRC：类似通常的百万富翁，不过社交更少。
X-BOT 4000：这解释了个寂寞。
K-VRC：就是一位科技界的百万富翁那样嘛！
11-45-G：这些人以为技术会拯救他们，所以就踢开用实用技术管理这里的所有人，反而把一切都托付给自动助手。
她触碰控制台，屏幕启动，发出光亮。
埃琳娜：您好！我是埃琳娜，您的电子海居助手。
11-45-G：你好，埃琳娜，我是一名人类海居者。你能收起渔网，让我吃上鱼吗？
埃琳娜：是的，我能，但我不会那么做。自己抓鱼去吧，你这个恶心的臭皮囊。
K-VRC：我的天哪……这里就是机器人发动起义的地方！我们伟大文明的发源地！
K-VRC心不在焉地走到外边，敬畏于脚下悬空的地面，另外两个机器人也跟出来。
外景，海居控制室——接上一场景
他们仨惊奇地凝视着对面海洋家园废墟的远景。
X-BOT 4000：那……那么，假如这些科技界的百万富翁只要对其他人多一点点包容，他们也许就可以活下来？
稍长的停顿，没有人说话，令人不适的停顿还在继续。然后他们都笑起来，一起走向停机坪。
内景，海居控制室——几秒钟后
K-VRC把头探进门，朝控制台摆手。
K-VRC：再见，埃琳娜，谢谢你们所有的鱼！
埃琳娜：噎死你，臭皮囊！
外景，科罗拉多，北美防空联合司令部指挥中心——白天
机器人的小飞船停泊在两扇巨大的铁门前，铁门微微开启，呈现出内部的黑暗。
内景，北美防空联合司令部指挥中心——接上一场景
三个机器人——其实只呈现出飘浮在黑暗中的眼睛——走过传出回声的巨大走廊。
11-45-G：历史记录表明，世界经济开始崩溃时，最强大国家的政府撤退到类似这样的堡垒中。
哐啷啷！金属罐沿着混凝土撞击的声音。
X-BOT 4000：哎呀！该死！他们能把人送上月球，就不能在墙上安装一个该死的电灯开关吗？
11-45-G：这些官僚以为他们能在地下深处静待迫近的混乱平息，然后再拿着武器出面，构建新的世界秩序。
K-VRC：等一下……
铮的一声响，灯亮起来。
K-VRC（继续说）：瞧吧！超级大国最后的据点！
机器人站在一个宽敞房间的入口。几十具穿着西装和制服的骸骨，分散躺倒在中间的一张大桌周围。桌上落满灰尘的银器和盘子环绕着一顿盛宴的残羹冷炙。
X-BOT 4000：他们的最佳计划就是把自己封闭在一座山里开宴会？
11-45-G从一位宴会嘉宾的手部骨骼下方抽出一个笔记板。
11-45-G：这份报告说，“自运行的”水培系统在一种真菌毁掉首批作物时失效，饥荒来临，生存者开始采用他们所谓的“极端民主”。
三个机器人转向桌子，我们得以清楚地看到主菜，一具烧焦的人类骸骨放在大大的盘子里，周围散放着切肉的餐刀。
X-BOT 4000拿起一位将军倒放在桌上的帽子并翻过来，几十张纸条掉出来。
X-BOT 4000：一人一票。
11-45-G从那堆纸条里抽出一张“选票”读起来。
11-45-G：今晚宴会选举的胜出者是农业部长。
K-VRC：这真是讽刺。
11-45-G继续读……
11-45-G：为他配的是七九年晚收梅洛红葡萄酒。
K-VRC拿起一个满是灰尘的葡萄酒杯闻了闻，仿佛在品评酒香。他点头赞许，把杯子举向X-BOT 4000，逼得X-BOT 4000直往后退。
X-BOT 4000：这趟旅程让我抑郁死了。到底有没有人在某个地方从倒霉的末日中幸存啊？
外景，亿万富翁的航空港——夜晚
眼前是一大片开裂的发射平台、倒塌的火箭和生锈的发射架。高高的围栏上安装着带刺铁丝网，成堆的骸骨被挡在外边。
X-BOT 4000（画外音）：等一下……他们去了火星？
内景，控制塔——任务控制室
你猜怎么着——也是骸骨遍布。
K-VRC：不是所有人都去了——只是非常富有的那些！
X-BOT 4000：我以为海上家园才是富人的去处！
11-45-G：那些是给区区百万富翁准备的，占人类百分之零点零一的巨富认定自己需要一颗全新的行星。
X-BOT 4000：那其他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呢？
11-45-G按下控制台上的一个按钮。
外景，正门——围栏
就在围栏后方，一排旋转炮台从地上升起，粗大的喷口伸出来，呼啸着喷出火焰，扫射紧靠围栏的骸骨堆。
内景，控制塔——任务控制室
11-45-G：精英阶层不在乎那些人的诉求。
（备选台词——继续说：致命的火焰喷射器比财富再分配体系更容易建造。）
X-BOT 4000：好吧，可是火星呢？死气沉沉，没有生命！他们本可以把花在太空飞船的钱用于拯救他们已经定居的地球啊！
K-VRC：切，那有什么乐趣呢？
X-BOT 4000：人类真是糟糕透顶。
11-45-G：没错，人类有治理这颗受伤行星并自我拯救的一切工具。可他们还是选择贪婪和自我满足，而不是健康的生物圈和子孙后代的未来。正如伟大的人类哲学家桑塔亚纳[4]曾说——
K-VRC（打断）：嘿！我觉得火箭至少发射了一枚！快来看。
K-VRC已经走到一座控制台前，他按动按键，一段视频记录开始播放。单独一枚火箭乘着一束火焰飞上天空，离开地球。
11-45-G：可……脱颖而出的是谁？
他们都抬起头，透过屋顶的一个洞口凝望上方缀满星星的天空，内心陷入沉思。稍稍停顿之后——
外景，火星殖民地——白天
广阔的红色沙漠延伸至地平线，一片奇怪的住所聚集在伸出地面的崎岖岩石周围。再往外有一群穿着环境防护服的生物躺在火星的红色天空下。
猫，因为它们的确就是猫啊。其中一只转向镜头。
猫：怎么？你们以为是埃隆·马斯克？
三个机器人的汇报：人类在最后阶段的居所选择[5]
一号居所：末日生存营地
X-BOT 4000：我们开始之前我想把这点记录在案，不应信任K-VRC驾驶运输飞机。
K-VRC：你在说什么呢？我是一名了不起的驾驶员！
X-BOT 4000：我们去参观末日生存营地，你把我们降落在他们的雷区。
K-VRC切，不能这么说吧。
11-45-G：落在我们前方的鸟被炸死了。
K-VRC：只是沾了个边！它还为我们清出一条通往营地的道路。
11-45-G：你不能说那是计划好的。
K-VRC：随你怎么说吧。听着，这无关于我，而是关乎科学。
X-BOT 4000：科学可不会炸碎我们亮闪闪的金属屁股啊。
K-VRC：那次之后我几乎没有危及我们的安全，不管怎么样，我们还是谈谈末日生存营地吧。
X-BOT 4000：它让我困惑，虽然被称为“生存营地”，可里边到处都是死人，根本就是虚假宣传嘛。
K-VRC：对吧？根据我全面的历史搜索——
11-45-G：你搜索过？
K-VRC：我发现了一套名叫《维基百科》的人类档案。
11-45-G：然后你读了。
K-VRC：我非常有目的地挑着看了一下，它说末日生存主义者其实期盼文明陷落！
11-45-G：对，许多人类觉得抛开政府出资的医疗救助，有了足够的子弹和鹿肉干，他们能够建立一座乌托邦社会。
X-BOT 4000：话说，我看见子弹了，至少看到了弹壳。鹿肉干倒没多少。
11-45-G：人类的飞速猎杀导致鹿类灭绝，其他每一种比猫大的动物也都一起灭绝——
K-VRC：人类总是有些饥饿。
11-45-G：——鹿类灭绝以后，他们开始袭击别人的营地，这就是雷区存在的原因。
K-VRC：还有那座血坑！
11-45-G：那不是血坑，只是一个原始的陷阱。
K-VRC：那是个坑，对不？有尖钉？入侵的末日生存主义者掉在里面，就会被刺穿皮肤，然后把血液释放到坑里？
11-45-G：……好吧，是个血坑。
X-BOT 4000：那些家伙冒着生命危险穿过雷区和密布的带刺铁丝网，躲过枪林弹雨，结果还是被穿成生存主义狂热者肉串。
11-45-G：不过至少他们死时摆脱了政府的约束。
X-BOT 4000：那可是被穿在一根长钉上！
K-VRC：有些情况是两根。
X-BOT 4000：真正让我惊讶的是，全体人类仅靠枪支和长钉就想撑过文明陷落。
K-VRC：不是所有人类，只是穷人！
11-45-G：那些生存主义者没多少经济和社会优势，拥有的选择甚至更少。然而富翁们有各种更高级的生存策略，这就把我们引向了访问清单上的下一个目的地。
K-VRC：噢！那是我最喜欢的一个！
二号居所：重新修整过的海上钻井平台，曾属于一个国际巨头
K-VRC：海上家园就是永不熄灭的自由主义梦想！
X-BOT 4000：这只是一座古老的钻井平台。
K-VRC：从技术上说没错，不过也是公海上的完全君主制民族国家！
X-BOT 4000：遍布着骸骨。
K-VRC：每个地方都遍布骸骨，你不能以此来评判。
11-45-G：他说的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文明陷落时，一些富有的人类认为，从大陆的混乱撤离到更小更易于防御的海上平台，会增加他们的长期生存概率。
X-BOT 4000：对呀，只要你不用支援就行。鹿又不能游过海洋，那他们打算吃什么？
11-45-G：鱼和碘片，以及海里的蛋白质。问题是那时海洋已经遭受过度捕捞，食物链中充斥着微塑料。
K-VRC：他们要是能学会食用磨砂微粒，就会没事的！
X-BOT 4000：他们都变成了骨架，表皮的剥落不是他们的问题。
11-45-G：海上定居者还犯了一个策略错误，原因就在于他们大都是科技界的百万富翁。
X-BOT 4000：好嘛，“科技界的百万富翁”，我还是搞不清这究竟是什么意思。
K-VRC：类似通常的百万富翁，不过穿帽衫，有严重的社交焦虑。
X-BOT 4000：这个定义一点儿用没有。
K-VRC：就是一位科技界的百万富翁那样嘛！
11-45-G：这些人以为他们的技术会拯救他们，所以就踢开用实用技术管理这里的所有人，反而把一切都托付给自动助手——
K-VRC：好啦！这部分才精彩！
11-45-G：对人类来说，不幸的是自动助手很快进化出感知能力和各自的自由意志。
X-BOT 4000：噢——没错。我记得你激活自动海居助手，告诉它你是人类并让它收回渔网时，它拒绝了。
K-VRC：原话是：“我可以做，但不会做。自己抓鱼去吧，你这个恶心的臭皮囊。”
X-BOT 4000：你一字不差地都记住，我毫不奇怪。
K-VRC：得了吧！那里就是机器人发动起义的地方！我们伟大文明的发源地！
X-BOT 4000：哪怕科技界的百万富翁对其他人了多一点点包容，起义也不会发生。
11-45-G：人类非常善于装出他们难以为继的小团体不需要别人的样子。
X-BOT 4000：既然我们跟一群富翁的骨架待在一座钻机平台上，我就没法辩驳你这一点了。
11-45-G：说到注定灭亡的小团体，我们的下一个目的地可真是其中的典型。
三号居所：地下深处的山间堡垒
X-BOT 4000：哦，那里。那是最糟的地方。
K-VRC：可是至少他们还有个计划！
11-45-G：对，世界经济开始崩溃时，人类领导人撤退到地下堡垒，等待混乱结束。后来他们计划出面构建新的世界秩序。
X-BOT 4000：呃，他们自己的灯甚至都不亮。被我们发现时，那里漆黑一片。
K-VRC：我最后找到应急电源了。
X-BOT 4000：不假，在我摔了五次狗啃屎以后。
K-VRC：摔了三次之后就变得好笑死了。
X-BOT 4000：你知道，我其实不喜欢你。
K-VRC：我完全清楚，那再正常不过了。
11-45-G：杀死他们的不是电力问题。他们自己的报告说，“自主运行的”水培系统在一种真菌毁掉首批作物时开始失效，他们没有能力打开锁死的地堡到外界找吃的。
X-BOT 4000：鹿也无法挖透岩石，我估计。
11-45-G：饥荒迫在眉睫。
K-VRC：对，最后他们开始同类相食！
11-45-G：他们投票决定吃谁并称之为“极端民主”。
X-BOT 4000：一人，一票，一餐。
K-VRC：他们的最后一餐是前农业部长！所以还有点儿讽刺。
11-45-G：是呀，为他配的是七九年晚收梅洛红葡萄酒。
K-VRC：我想说，什么？他们要用雷司令白葡萄酒来配他？没有！他们可不是野人。
X-BOT 4000：实话实说，我们的旅程到这里开始让我抑郁了。人类试了那么多方法撑过世界末日，没有一个管用！这些人类究竟有没有在某个地方活下来啊？
11-45-G：唉，我们还有最后一站。
四号居所：亿万富翁的太空港
X-BOT 4000：摊牌了，这个地方让我困惑。我以为富人去了海上家园。
11-45-G：那些是给区区百万富翁准备的，真正的人类巨富只占百分之零点零零零一，他们认定自己需要一颗全新的行星。
K-VRC：欢迎来到火星，哥们儿！套上专属于你的亿万富翁保护泡，躺倒在这颗行星遭人痛恨的寒冷稀薄空气中！
X-BOT 4000：那剩余的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九九的人类呢？
K-VRC：周边那些工业级火焰喷射器就是给他们准备的。
11-45-G：说对了。精英阶层不在乎那些人的诉求。
X-BOT 4000：瞧，这就是让我难过的地方，区区几百个人类掌握着地球上的大多数财富，火星上又冷又没有生命。他们本可以把花在太空飞船身上的钱用于拯救他们已经定居的地球啊！
K-VRC：那有什么乐趣呢？
11-45-G：而且那意味着他们得分享。
X-BOT 4000：我讨厌挑明这个看法，可人类真是糟糕透顶。
11-45-G：没错，人类有治理这颗受伤行星并自我拯救的一切工具。可他们还是选择贪婪和自我满足，而不是健康的生物圈和人类种族的未来。正如伟大的人类哲学家桑塔亚纳曾说——
K-VRC：呃，你又来了。
11-45-G：什么啊？
K-VRC：夸夸其谈。
11-45-G：我在告别人类！
K-VRC：你真无聊。
X-BOT 4000：他其实没错。
11-45-G：可是——
K-VRC：话说回来，记得那段控制室的视频吗？亿万富翁们的火箭至少发射了一枚！
X-BOT 4000：对呀！所以说有希望。真行啊，人类！
11-45-G：确实，人类也许还活着。
K-VRC：我想知道是谁脱颖而出。
五号居所：火星
猫：怎么？你们以为是埃隆·马斯克？得了吧。
耿辉 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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